-Ling Yao Han-

森山和美穗子之翔北风波（二）

万众期待的合作文来啦！历经千辛万……其实主笔是刀片君啦@悠 原来写合作文是这样了(:з っ )っ学到了不少











最近森山留意到越智總有些不對勁，不時見到她眉頭深鎖，甚至連飯也吃不太下，曾經試著問她是否工作上遇到什麼問題又或是有什麼心煩的事，卻都只得到”沒什麼特別的，不要擔心。”這類的答案。

「美穗醬說沒事妳就這麼相信了嗎？」小森山拿著指揮棒敲著森山的頭。

「可是美穗醬都說沒事了，又能怎麼辦呢？」森山摀著被敲打的地方苦惱地說著。

「登登！這時就是發揮偵探精神的時候了！去吧！名偵探‧森山，真相永遠只有一個！」拿出鴨舌帽跟墨鏡，小森山裝扮了起來。

「就這麼辦！」森山拍了下手，但墨鏡跟鴨舌帽…自己好像沒有這些東西呢，得先去採買一下才行！

這陣子越智總是比較多早班，常常天還沒亮就到麵包店裡準備麵團，早晨起床總能見到已經準備好的早餐與小紙條，讓森山一方面覺得溫暖另一方面又感到有些不捨，畢竟已經步入冬季，除了天亮得晚之外氣候也寒冷許多，前幾天甚至還下了雪；因著不捨與擔憂，只要是休假日，森山便會變裝來到越智工作的麵包店附近，連續幾天暗中觀察確實沒見到什麼異樣，越智的笑容依然那麼迷人，做出來的麵包一樣是那麼好吃，中午一起吃飯時也沒什麼不同，本以為是否與同事相處或是顧客間發生什麼問題，但好像也沒見到什麼特別的，觀察了一週後森山告訴自己，真的是自己多心了。

幾天後，森山正準備出門到麵包店和越智一起用午餐時突然接到麵包店店長的電話，越智在店裡突然身體不適已經先送去翔北了，森山急忙趕至醫院卻不見越智的身影，在護士的說明下才知道是去照胃鏡了，經過一陣子的等待後終於結束了檢查。

「美穗醬！」一見到越智，森山緊握著對方的手卻是不同於以往的冰冷，不禁感到一陣揪心。

「抱歉讓妳擔心了。」臉色有些蒼白，伸手揉了揉森山的頭髮。

向陪同越智到醫院的同事道謝後，森山接過了輪椅推著越智，過程中才知道越智從昨天深夜就開始覺得噁心反胃並且不斷跑廁所，本來以為是吃壞肚子所以沒放心上，結果接近中午時腹部開始感到疼痛，最後痛到冷汗直流站不起身，店長發現後本來想叫救護車，但在越智的堅持下才改由同事陪她搭計程車就醫，回到病房後剛安頓好便見到白石走了過來。

「白石醫生，美穗醬怎麼了？」森山的擔憂全寫在臉上。

「和預期的一樣是慢性胃炎，從胃鏡的檢查結果看來所幸只是淺表性，但已經發展到…中度了，若不好好治療恐怕會惡化成萎縮性胃炎。」講到一半，白石看了越智一眼後才繼續把話說完。

「那現在該怎麼治療才好呢？」

「目前有輕微脫水症狀，這部分我們先輸液治療，等一下腸胃科的醫生會做進一步的診察與說明；森山小姐，抱歉，我剛剛忘了確認腸胃科的醫生什麼時候會過來，可以麻煩妳去一趟護理站和護士詢問嗎？這樣妳們也會比較放心。」聽到白石的話，森山點了點頭立刻往護理站走去。

「白石醫生剛剛想說什麼呢？」越智並沒有錯過方才白石的眼神，也知道白石刻意把森山支開的用意。

「中度接近重度，這應該很多年了吧？而且痛到這種程度應該不是這一兩天的事，之前都沒去看醫生嗎？」放下病例，白石的語氣有些嚴厲。

「原本有按時就醫的，但後來因為一些事就中斷了，這陣子又比較忙所以就…謝謝妳，不想讓那孩子擔心呢。」

「真是…一個個都這模樣，不過妳們不是住在一起嗎？再怎麼會忍總還是有不經意的時候吧，但森山看起來好像完全沒發現？」理解著越智不想讓森山擔心的心情，但這種自己一人扛著的行為還是讓白石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自己好像也沒資格說人家就是了。

「確實曾經差點被發現喔，早上總是特別不舒服，所以刻意把最近的班表都改成早班提早出門，本來想著有空就趕快去看醫生，只是一直錯過了時間，沒想到會發生這種情況。」

「說不想讓人擔心但做的事反而會讓人更擔心；總之，還好沒發展成萎縮性胃炎，妳說之前曾經就醫過，當時有進行過抗幽門螺桿菌的療程嗎？」

「有的。」

「那療程一旦中斷就得整個重新來過，而且最糟的情況是產生抗藥性…這點我會再跟腸胃科的醫生討論的。」

「怎麼了嗎？」白石皺著眉頭將剛才的資訊紀錄在病歷上時，森山剛好回來。

「只是再次確認一下是否有藥物過敏之類的，如果沒有什麼狀況的話應該後天就能出院了，別擔心；那我繼續去巡房了。」

「美穗醬，不舒服怎麼都沒跟我說呢？」

「對不起，沒想到會這麼嚴重，沒事的，白石醫生剛剛也說了，過兩天就可以出院了。」

夜裡，由於過了探視時間森山不得不離開病房獨自一個人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碰巧被正在巡房的緋山見到。

「森山小姐？已經過了探視時間，得麻煩妳先回家明天早上再來了。」

「……」森山一抬頭見到緋山，眼淚馬上就掉了下來，可把緋山給嚇壞了

「怎…怎麼了？越智小姐休養兩天就能出院了，沒有大礙的。」交班時已聽說過越智的狀況，理應沒有什麼變化足以讓森山有如此反應才是。

「緋山醫生，我是不是很沒用？」擦了擦眼淚，森山氣餒的問。

「欸？」

「明明就是住在一起的，每天都一起生活的，怎麼都沒有留意到美穗醬不舒服呢？」話語中充滿自責。

「這…慢性胃炎的症狀平常並不明顯，沒注意到是很正常的，很多時候連患者自己都是到醫院檢查才發現的。」理解了森山的感受，緋山試著安撫她的心情。

「不…其實我是有注意到的，但美穗醬說沒事所以就沒有強迫她來看醫生，如果我能再堅強一點，是不是美穗醬就能放心告訴我了？如果我能再強勢一點，是不是就能早點讓美穗醬來找醫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說著說著，眼淚又差點掉了下來。

「強勢一點有什麼好？別學那個傲慢醫生！」聽了森山的話，緋山想起了當初白石成天追著自己、把自己逼到牆角要自己去做手術的往事。

「傲慢醫生？」森山不解的望著緋山，天真的眼神讓緋山頓時有種想揉揉對方頭髮的衝動。

「沒事，別放心上…我猜應該只是因為是老毛病了，沒想過會變這麼嚴重，不想妳有多餘的擔心所以才沒告訴妳」

「真的？」

「妳現在這樣就很好了，快回家吧。」見到森山水汪汪的大眼睛，緋山終於還是忍不住揉了揉森山的頭，＂實在太可愛了！還好白石不是這模樣，否則自己遲早心跳驟停！＂

打發森山回家後，巡房途中經過護理站時見到白石正認真寫著病例，緋山叉著腰望了一會兒後走了過去，伸手揉了揉白石的頭。

「緋山醫生？頭髮都亂了！」白石順了順自己的頭髮，有些莫名其妙。

「果然…還是不一樣的呢。」沒有理會白石的話語，緋山自言自語的繼續走去巡房。

隔天是森山去津崎家打掃的日子，一早越智正在看烹飪的書籍，聽到門口的聲音，以為是白石又過來看自己，完全沒有抬頭。

「白石醫生不需要看其他的病人嗎？我已經沒事了」

聽的森山愣了一下。白石醫生經常來看越智嗎？對越智真上心呢。不僅僅和我長得很相似，同樣也是個溫柔的人。久久沒有聽到回應，越智抬頭看到森山站在自己身邊。怔住了。剛剛自己說了什麼，怎麼會連戀人都認錯。

「美穗醬好一點了嗎？」

森山關心的問道。靠近越智，唇和唇僅僅只差了幾毫米。
就當是森山索吻了，越智想。貼了上去。森山被越智的動作嚇到，但馬上反應過來回應著。
唇分。越智捧著森山的臉頰。

「津崎桑那邊呢？今天不去工作沒關係？」

不希望森山因為自己而耽誤好不容易找到的工作。

森山搖了搖頭。

「沒事的哦。我和津崎桑說過了，下午過去就好。現在，我只想守在美穗醬身邊」

瞳孔中透露出的是真誠和擔心。

越智揚起嘴角。

「不可以嗎？」

請求一樣的疑問，害怕越智再次把自己推開。森山無法想象越智一個人忍受著胃痛，像自己上次一樣。真的很難受，不希望越智承受這樣的痛苦。

「可以哦」

寵溺的微笑著。握緊了森山的手。兩人有說有笑直到再不離開就會遲到的時刻森山才匆匆趕去津崎家。

今天的白石依然是輪值午班，來到醫院後優先確認完幾個比較需要跟進的患者，接著便前來關心越智的狀況，到了傍晚已經來了第三次。

「白石醫生，怎麼了嗎？」見白石望著自己出神，越智出聲。

「啊…抱歉，想起了以前的事。」看到越智躺在病床上的模樣讓白石不禁想起了當初緋山發生事故時的情景，雖然僅需觀察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但只要森山不在的時候總忍不住多來巡房幾次，深怕會出了什麼差錯。

「以前的事？」

「沒什麼，倒是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長得這麼相似的人，如果是走在街上遇見了還真的會認錯呢！」白石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有個都市傳說是這樣的，這世界上有三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如果三個人遇上彼此的話，就會發生很不好的事喔。」越智認真的描述著。

「欸？」白石的腦海中浮現警視廳某個餃子女警的身影，一臉驚嚇手中的病例還差點掉到地上。

「逗妳的，都說是”都市傳說”了，網路上還真的有人嘗試去找，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見到白石慌張的模樣，越智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就好，不然我可真的要成天提心吊膽了。」整理好手上的病例，白石鬆了口氣。

「所以還有其他和我們長得很像的人嗎？」

「有喔，雖然性格天差地遠就是了，胃也比妳們強多了…」想起餃子女警的奇葩味覺與進食方式，怎麼想都覺得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是越智而不是她，實在太不科學了！

「白石醫生雖然跟實栗醬長得很像，性格也完全不一樣，不過……」原本想說”單純”這點還挺相似的，但想著說出來的話恐怕有些失禮，越智最後選擇笑了笑帶過。

「會拿我尋開心，看來應該沒什麼問題，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感覺到越智笑容中肯定是在挖苦自己，白石有些彆扭的走了。

由於將所有的工作量都集中在下半天，下班時已經是傍晚了，森山匆忙趕到醫院後沒多久便再度因為探視時間已結束而必須離開；夜裡獨自一人在家的森山不禁胡思亂想了起來，重複跟小森山對話的結果便是一整夜都睡不好，於是天一亮森山便出門前往醫院，卻在路上遇到了剛下班的緋山。

「緋山醫生？早安，剛下班嗎？」

「嗯？是森山小姐啊…早。」徹夜進行了一場大手術，只想趕快回家的緋山有氣無力的隨意回應著。

「那個...如果方便的話想請教緋山醫生一個問題，就是…我在資料上看到，壓力也是引發慢性胃炎的原因之一，這是真的嗎？緋山醫生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不回答也沒關係的。」說完自己想說的才注意到緋山滿臉倦容，森山不好意思的擺了擺手。

「確實是可能的成因，不過慢性胃炎本來就是個既簡單又複雜的疾病，很難說到底是什麼因素所導致。」畢竟自己不是主治醫生也沒有窺探他人隱私的嗜好，因此緋山只能基於專業操守做出最基本的回應。

「這樣啊……」

「妳可別胡思亂想，不管是什麼疾病，沒有人說得準的。」

「嗯。」

「真是…看不下去了，走，吃早餐去！」

這傢伙根本沒把自己後半的話給聽進去！而且那表情跟自家大白犬一模一樣，肯定是在想些有的沒的，雖然真的很想趕快回家躺在床上，但眼前的森山實在讓人放心不下；見緋山往一旁的咖啡廳走，森山愣了愣隨即跟上；＂喂喂？也太聽話了吧，看來得提醒一下越智小姐，免得輕易就被人給拐跑了。＂見森山乖巧跟了上來，緋山不禁這麼想。

閒聊了一陣之後，緋山大抵知道了森山與越智的情況，包括兩人相識的過程以及森山的工作等。

「所以妳擔心是否因為自己都是被照顧的一方，以及以前發生過的事，給越智小姐帶來太多壓力導致她的慢性胃炎發作？」緋山一臉無趣的攪拌著眼前的奶茶。

「嗯……」坐在椅子上，森山因著擔憂搓揉著雙手。

「虧妳還是念心理學的，指導教授都要哭了！」嘆了口氣。

「怎麼這樣……」聽到緋山的話，森山像隻小狗般可憐兮兮的委屈極了。

「＂戀愛會讓人智商降低＂…雖說把專業用在戀人身上好像不太好，但就算是外行人也看得出來越智小姐不會在意那樣的事吧。」緋山扶額看著眼前的森山。

「真的嗎？」

「我說，如果真的擔心，直接去向本人確認如何？自己在這裡瞎操心根本不會有答案，搞不好還愈弄愈糟。」

「所以緋山醫生也都會和白石醫生說嗎？各種自己擔心的事。」

「當…當然會啊！幹嘛突然把話題扯到我身上？」緋山的回答任誰都聽得出來有些心虛。

「嘿嘿～」森山露出了惡作劇般的笑容。

「笑什麼！快去找越智小姐吧，我回家了！」見森山那得意的模樣，緋山立刻起身準備走人，明明就是這人單純的可以，怎麼變得好像自己才是那個傻瓜？

「謝謝緋山醫生，那個…以後還可以打擾妳嗎？畢竟這方面的事總不好找人商量呢。」

「啊～煩死了！手機拿來！沒事亂打的話就跟妳收諮詢費，急診醫生可是很忙的！」

接過森山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電話號碼，撥通確認彼此的號碼後便把手機扔回森山手裡，背對著森山揮了揮手後便結帳離開了。

至於森山呢？踏出店門口後一掃昨晚的陰霾，打起精神前往翔北準備接越智回家。